一場意外的交會,重新回到西方  

     高叔同尊者分享法身超度  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2018/8/26 主筆:釋法菁

因為這世間的所有人,都沈迷在這場虛假的情感世界裡,有誰知曉自己的父親就是曾經的仇人?或者自己的孩子,曾經是自己的愛人?

 

 

 

 

 

叔同與父親就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張臉,若沒有看我們的年紀,可說是一模一樣的兩個人。父親對母親的情感非常深厚,但父親工作忙碌,雖然兩人同住在一起,父親也不知曉母親懷有身孕,母親為了不擾亂父親的心,每日穿著鬆鬆垮垮的衣裳,掩飾自己懷孕的身軀。直到母親臨盆時,父親才接獲消息,急急忙忙趕回家中,母親已經躺在床上,順利的將叔同生出,叔同的臉就和父親一模一樣,父親感動落淚,緊緊抱住母親和叔同,一家三口準備迎接下一段美滿的人生。

母親每日細心的照顧叔同,讓父親能專心在工作上,叔同與一般的小孩並無差別,在這個嬰幼孩的階段,就是喜歡咬著拇指,恩恩啊啊的說些聽不懂的話語。叔同每日都睜大眼睛的看著母親的一舉一動,就像在觀察些什麼一樣,叔同經常看見,母親的心中還藏有一份哀傷,那個哀傷的模樣,是母親在父親面前從未出現過的,她的心中還隱藏一份父親所不知曉之事。母親的一舉一動,叔同都瞭若指掌,就像是相處了數十年的親人一般,對母親的動作、表情都十分瞭解,母親只要一個神情,叔同便立刻知道他的下一個動作,或者他的心裡正在想些什麼。

叔同真想告訴母親,可以不用再照顧叔同了,叔同可以自己照顧自己,只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就好,但母親聽不見叔同想對他說的話,依然細心的呵護著叔同。叔同並不想打擾母親原本生活的寧靜,但這緣分就是如此安排,讓叔同出生為母親的孩子。那一日,母親的心特別哀愁,他為了要拿到藏在天花板內的東西,取了個梯子往上攀爬,這梯子搖搖晃晃的一點也不安穩,叔同捏了一把冷汗,多麼想伸手過去扶助這個破爛的梯子,但這小小身體就是做不到。母親搖搖晃晃的爬到最高處,梯子搖晃得越來越厲害,叔同眼見這梯子就要散開了,母親還依然站在上頭尋找她偷藏的物品,一個瞬間「啪」一聲,梯子整個鬆解開,母親從梯子上墜落,手上還緊握著她寶貝的物品,是一個紫色的手環,叔同看見這一幕,心裡只有無限的哀傷。叔同沒有辦法扶起眼前的母親,看著他手上那個紫色的手環,叔同落下淚水,又趕緊擦拭掉,深怕被自己的母親見著了。

那個紫色的手環非常貴重,是叔同用工作三年存來的錢所換來的,叔同知道母親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紫色,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珍寶,叔同每一天都努力的工作,只為了買到這個珍貴的手環,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∣淑芬。沒有錯,淑芬是叔同的母親,也是叔同的女人,這兩個並不衝突,因為叔同已經死了又再來投胎了。叔同沒有忘記過去的一切,在陰間的那場意外,一個和叔同相似的身影,替叔同喝下那杯孟婆水,一個漩渦快速的旋轉,一道白光就在眼前,我奮力的跳了出去,一剎那間我就成了淑芬的孩子。

當我從母親的產道滑出,從耳根傳來的音聲,使我驚訝萬分「這聲音為何與淑芬如此相像?」,我這個還未發展完全的身體,必須過一段時間,才能讓我擁有清楚的視力,朦朧的雙眼使我還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世界。我靠著音聲和觸覺來摸索這個世界,我所謂的世界,就大人而言不過就是一個搖床的空間,不管我多麼想移動自己的身子,還是在搖床之中被搖晃著。

當父親叫出了「淑芬」這名字,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,真的是我的女人淑芬……。連續三日來,我悲傷到無法進食,我的父母心急如焚,找了好幾位大夫為我看病,大夫們的診斷都說「孩子安康,安康」,他們不曉得病的是我這顆受傷的心,我的心是如此的傷悲,不管他們如何把脈,也把不出我這頭腦裡竟然還存有過去的那段記憶,一分一毫都沒有消失,不管他們如何把脈,也把不出我的心裡竟然還存有如此濃烈的情感。

日子一天一天過去,我也一天一天的成長,我的雙眼發展得越來越完整,讓我越來越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。淑芬在我的面前,從朦朧的身影變成清晰的畫面,她的臉上多了許多我從沒看過的皺紋,他的頭髮多了好多過去從沒出現過的白髮,他心裡頭的那份哀傷,就是曾經和我在一起的過去,她將這段記憶深藏在自己的心底,將我曾經送給他的紫色手環,藏在天花板中的洞裡,我知道他還在想念我,因為我的離去太過突然。

當父親從門外走了進來,我將父親的臉看得清清楚楚,嚇得趕緊再閉上雙眼「怎麼會是……是哥哥」,是我最敬愛的雙胞胎哥哥,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。我現在清楚看見,原來那個夜裡,用藥將我毒死的就是我的哥哥,原來哥哥曾經對我說過,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,他每日思念著那女人的身影,多麼盼望著能和那女人在一起,最後是我鼓勵哥哥勇敢追求那女人,沒有想到那女人就是……淑芬。哥哥聽了我話,他真的勇敢的追求淑芬。在我與淑芬成婚的那個夜晚,哥哥在酒裡下了毒藥,我被活活的毒死,哥哥快速的將我抬出,獨自和淑芬度過那個夜晚。即使淑芬後來發現新郎不是我,也已經來不及了,當所有人找到我的屍體,我的身體已經快要腐爛完了,因為身中的毒性太過劇烈,我的身體不堪如此劇毒的侵害。淑芬為我哭了好幾年的時間,直到現在我竟然成了淑芬的孩子。

哥哥非常疼愛淑芬,兩人的感情十分甜蜜,沒有人看的出來淑芬的心裡,還深藏著我們之間的這段回憶,我在他的身旁看得清清楚楚。很快的時間,淑芬又懷了下一胎,我感慨這世間情感的虛假,為愛情而付出一切,真的太過愚笨,若不是我親眼看見眼前的事實,至今我還緊抓著過去那段情緣不放,現在我選擇放下了。

哥哥,我的父親;淑芬,我的母親,我的父親與母親感情如膠似漆,生下我這孩子叔同,和弟弟叔信。雖然是一家四口,各各心中都藏有自己的另外一個世界,這就是人類所眷戀的家庭,看不見的心底原來是長得如此模樣。我的心感慨萬分,這世上還有誰,才是和自己真正最親近的人?如果連自己最親近的枕邊人,和連自己親生的骨肉都不是的話,這世間究竟還有哪一點值得人們留戀?叔同真實的看清世間情感的虛假,笑看自己過往的愚痴,但也慶幸這份因緣的安排,讓我在這個五歲孩子的身軀裡,真正看破世間。

這個身體,我還必須使用他到終老,我不會輕易的毀棄他,我還必須好好的善待他,使用他,因為這世間的所有人,都沈迷在這場虛假的情感世界裡,有誰知曉自己的父親就是曾經的仇人?或者自己的孩子,曾經是自己的愛人?又有誰知道,再甜蜜的感情裡,還是分別你、我,還是各自藏有自己的私密空間?各自輪迴之後,各分東西,隨業輪轉,這份情的價值究竟何在?

叔同在七歲時告別父母,踏上出家修行之路,這段路我走得歡喜,走得踏實,走得輕盈自在,原來放下一切是如此輕鬆。我希望世間的人們都能聽我一句規勸,多放下一點,多自在一點,也讓自己少受苦一點。在寺院裡,我不分晝夜的精進修行,只為了趕緊成就來救度世間人,修行了十年的時間,我才看見自己還缺少一魂,原來那個為我喝下孟婆水,急著去投胎的就是我的其中一魂,他成了一隻深陷在情愛中的母豬,此刻的我還沒有能力叫回自己,是我的師父為我叫回那隻正在交配的我,這世間真的沒有一份情感值得自己如此付出。

我帶領著大批的信眾往前走,我們的目標就在西方,這世間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魘,我不停的四處講說經法,只為了讓每一位眾生都能從經典中悟出人生的真相,別再痴迷這世間的任何一點東西,只有念佛求生西方才是真實的究竟。

我努力的將我這個身軀使用到七十餘歲,這已經是這個身體最長的使用年限了,這身體也幫助我做了不少事,至少有許多人因為聽聞經法而懂得求生西方,不枉費我這個重新得來的人生,叔同也在臨終之時,順利的歸往西方極樂世界。

蘇佛在這世間,真真實實的看見宇宙真相,看見人們生死輪迴的苦痛,看見情感的虛假,蘇佛早已放下這一切,尋回自性法身,用一生的功夫在世間救度難以計數的眾靈,這才是真正珍惜人身。一個身體能救一個人成佛,即使只有活在世間十年,也已經勝過九十年的價值,更何況蘇佛的法身,救起的是無量無邊的眾靈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這世間即使走片群山萬里,也找不到第二個蘇佛,世人當真要把握蘇佛在世之時,多學一點救世的功夫,救世的心量,和救世的悲心,更重要的是,學習蘇佛真正看破世間的虛妄,將世間的一切放得乾乾淨淨,不帶任何一點感情,不留一點殘渣,全身晶瑩剔透,綻放金光。

每一日叔同都跟隨蘇佛的法身來到宇宙間超度,今日叔同看見「球魂」的存在,那是曾經在宇宙間的星球,因為能量的耗損而消滅在宇宙中,星球還有魂體停留在空間中,再仔細一看,那又是另外一個存在宇宙中的空間,這些球魂裡還有星人同時存在,他們同時進入到那個空間裡,今日也蒙受佛光的注照,將他們一一帶離空間中,求生光明之處。空間中的球魂又是無量無數的數量,蘇佛的法身超度真實不可思議,救起層層看不見的空間世界,一條又一條的靈魂從黑暗中全被鬆解而出,他們全都帶著無盡的感恩,滿臉的淚水跪地叩拜,感恩南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,感恩蘇佛慈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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